兰雅和吕厄萨长得并不像,她的睛大而清澈,笑起来明亮极了,肤白皙,乌黑长发与明艳的细丝带编成的发髻,修礼服蕴满刺绣,样式有些像骑服,飒媚。
“免礼。许久不见,各位气神一没变,看来素日训练未曾懈怠。”裴珩上前扶起卢霆,笑笑。
遥遥可见北疆六的王城外浩人,隔着许远,众人便见一影绝尘而来。
“你的护卫们呢?”吕厄萨见她独自冲人群,一路驰骋到异国使队中间,竟没人追上来,不由奇怪。
一群人说说笑笑,场面倒像是故友团聚,到了王城,恭候的北疆大臣十分紧张,见兰雅没有惹什么祸,这才松气,说了一串官话寒暄,将使队迎城中。
兰雅翻,飞扑柔章帝姬怀里,两人亲亲说着女儿家的己话。
――他是昭武军的灵魂所在。
“大哥!”打的那位人还没到,百灵鸟般的嗓音已传来。
“王爷……”卢霆有些激动,眶微微发红。
吕厄萨远远喊:“兰雅,像什么样!”虽是责备的话,但语气带着笑和无奈。
跪于瑞王面前,仿佛当年面对这位昭武最统帅时的场面重现。
裴珩深沉的注视之,他及时掩盖了绪,朗声,“末将奉诏,率第六军八百轻骑前来,随使队北上迎接兰雅公主朝。”
“我不让他们跟来。”兰雅了个鬼脸,吕厄萨彻底服了她。
越过峻岭重峦的莫浑关,乌珠穆沁广袤的草原日光正盛,云白得发亮,低低飘在长草坡上。
说罢递上文书,一旁的使队文臣接过,勘验交接后,使队整装营,自北关,踏上北疆众的领土。
“兰雅像柔章,一样无法无天,我们这个年纪也没你俩野。”裴珩打趣,他左右端详兰雅,只觉得险些认不了,上一次见,她还是个小丫。
自裴珩上交昭武军权,北大营未再兵,可也未曾有人真正替他的位置。诸军副将轮值,非战时,只负责统筹维持练兵统筹事宜,军队依旧尊崇裴珩。
使队的被这气势所震慑,不安地低低嘶鸣着后退几步,就连随行的一千骑王军也未能幸免。所有人都想起来,两年前以及更早的时候,前缓带轻裘的贵胄瑞王,是如何率领这支帝国王师纵横杀伐于燕国四境。他们忽然明白,为何一个实权已失的王爷始终余威深重,归隐京中的两年,孙家乃至所有人都不敢丝毫轻慢于他。
使队面见北疆汗王,第一场接风宴,老臣负责场面客套,其余人走个过场后就吃喝说笑,同兰雅叙旧。
燕云侯笑:“吕厄萨,你家小妹已然是北疆的女王了,我看谁都拿她没办法。”
汗王正值年富力,待吕厄萨很是关切
她个小,足蹬一双小靴,坐在背上笑着问候众人:“呀,王爷和侯爷真的都来了,也在!”
在场诸人看得心思各异,但不约而同地想,有些人的锋芒可以敛藏,但永远不会黯淡。
吕厄萨笑着摇摇,纵上前去迎,兰雅这才减慢速度,与他不紧不慢来到使队跟前。
昭武副将卢霆缓缓抬起,他牙关紧绷,注视裴珩的神似有万千慨,中的激动、忠诚与忱落裴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