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翎继续说：“第二条路，你仍是像现在这样，留在这里，与那位沈公一起。”

冯翎：“你宁愿自投烈焰焚池也不愿回去？”

楚晗当然是瞬间就打定主意，朋友之间义气为先、雪中送炭，凤大人与承鹤能否百年好合

楚晗轻声问：“倘若不能成功，会怎样？”

凤飞鸾：“我还有的选么。”

冯翎对凤飞鸾微笑：“你我也以半月为期。”

楚晗没料到有这样的转机，心起伏澎湃。前的冯翎将军声音庄重清，行止端庄，望着就像品味一块温的玉，那时让他心里暗暗生四字形容词，将军如玉。

冯翎大步殿，站在台阶上往云端一挥，就请回了那杆凤金杖，重新递给指挥使。

凤飞鸾神决，摇摇：“不回去了。”

去神都履职？”

凤飞鸾只是暂时解了灵火渊之危，不用炉被火炼了，然而破解侵袭灵界的黑暗汐一定没那么容易，半月之期着实有些紧迫。

凤大人昂，傲然：“好，半月之后不到，我自去阴山，不必将军再来拿人！”

冯翎说：“如果不到，也没有什么，那位沈公会平安返家，你们无需担忧。只是，凤大人，你十八岁为官，如今已八十余岁，大业未成，然百年大限也快到了。到时只能自行去阴山灵火渊了断，就再无转圜，你明白吗？”

凤飞鸾蓦地顿住，心里也约莫知对方会提怎样的条件。

“凤大人。”冯翎将军说：“你要留在这里，你就仍然是奉天巡牧的神都指挥使，背负神界疆土上百万生灵的福祉，就要解灵界之困、神都之危。”

凤飞鸾双发亮，暗夜里抓住一线光明，想都不用想：“我选第二条路！”

所有人抬盯着冯将军。

凤飞鸾微微抖动，绕来绕去终于听明白了，前闪过动容神。也是平生一回，他真心切意地对着个人磕拜，对冯翎长拜不起。

楚晗在一旁顿时紧张，真为这倔脾气的碎了心。

房千岁那边往后一仰，显然松一气，将军确是宽厚仁义，这就是有意放人一。

冯翎面庄严的笑意：“你只要能解神都危困，保住我神狩界万里疆土无虞，就是你这一世最大的功德，那时你可以上天求仙，也可以仍你的指挥使，你想纳沈公你的伴侣，也随你意愿——只要那位公也乐意。”

冯翎：“你有。”

黑汐从北方大漠袭来，就要席卷神州大地，一一蚕上空的天宇。现只有天外来使驾的这朵祥云是净清亮的，其余地方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阴霾，灵界要变天了。

楚晗愣了，这算什么条件？

凤大人穿了冯翎的大红绣金官袍，上翠玉官帽。

冯翎郑重：“你生时就由凤鸟衔额，少年聪颖，上带了九灵凤的气息，自然就与其他鬼卫心不同，这不能怪你。地藏王慈悲为怀，不忍伤你，给你两条路任由你选，我只是带话给你。第一条路，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去天界重新修行，免你在这里受轮回之苦，但是，你再也不能与姓沈的公见面……”

凤飞鸾睁着茫然的，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