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白坐在轮椅上,他的肋骨断了三,现在亘在腔,用力呼就痛得受不了。觉得实在痛得太厉害了,痛得想哭。
“我不信。”
“嘟嘟嘟嘟……”唐正心里漫起绝望,“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後再拨……”
“还是不打算回来了。”
“你他妈就是想离开我!”
容锦白此时已经与外界几乎完全断绝了联系。他们意外卷了国家之间的军事斗争的漩涡里,几个国家都在派自己的秘密队抓捕政犯,而容家突然的现使这场抓捕模糊了焦,容家现在面临著走私要被逮的阴影,还要快扣上叛国的帽,简直冤枉得要死。容锦白整天斡旋在几个国家代表团里,筋疲力尽。三个月後,各方终於没有谈拢,互相开火了。小半年後,容锦白重新回到了y市,被容家私人专机连夜从边境之地转移到了第一医院重症病房。
他抚摸著墓碑上张扬的墓志铭,摸过“张扬”两个字,一笔一画,著石刻凹去的痕迹。
“我不信。”
“你要是喜我,怎麽从来没听懂我想说的话。”
站不住。
老堂主容裔和容家大哥容锦秀,半年前从欧洲一齐赶回来主持大局,容家平安无事。
青年毒杀父亲,预定时间行刑毫无偏差。
再醒来时原来世界都已经重新变了个样。一切尘埃落定。
“我不信。”
容锦白记住医生的脸,却只能无能为力地渐渐安静来。
他现在看不见,不知遗像上张扬是不是在笑。
或者像当年一样,微微抿著唇,撇开,有不耐的模样。
只是现在他睛蒙著纱布,因为脑淤血挤压到视神经,医生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可能会在失明状态。明明都是昏暗,但他还是觉得一阵一阵的白光在前乱闪。
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他努力想看清楚那个被警察押著离开被告席的男人到底长的什麽样。
容锦白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
可是那个一闪而过的侧面,斜飞细直的一双,墨翅鸦羽的睫,分明就是半个月前还在听他弹吉它唱歌的失意的青年。
随从医护人员全都拥上来住全突然开始剧烈颤抖的男人,男人咬牙切齿:“你怎麽敢……怎麽敢……”却挣脱不开七八个人的钳制,他像被了爪和牙齿的兽类,嗷呜著哀嚎,撕心裂肺,却毫无用,他全搐了,里聚起凶光瞪向敢给他注镇定剂的医生,医生神恐惧,手却毫无颤抖。
他的手很稳,细致又温柔,好像和往常一样,指腹压著对方的眉骨,鼻骨,到两片微的唇。
“这次是多久,八年,还是十八年。”
弹卡在两条肋骨中间,颅骨脑大血,各种外伤骨折不计其数。
“你果然……一声不吭地,又要离开我了啊……”
“你宁愿死,也不敢等我回来。”
“你真的喜我麽?像关慕说的那样喜我?”
容锦白昏睡著被重新送回医院,他的伤还是有几裂开
他心中一阵空茫茫,不知是伤心还是什麽。他摸手机,他有容锦白的电话,他觉得张扬这样喜容锦白,容锦白至少该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