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那边伺候五爷的人,应该是觉得天路远,再加上五爷罪人的份,所以怠慢了,疏忽了,或许是........没尽心尽力!”朴无用继续,“但凡是上心的婢,都不可能让五爷落到这个场!”
“说!”朱允熥招招手,王八耻继续走到他后,认真的梳。
“是,婢还有话说!”
“五爷虽是罪人,但也是太祖皇帝的血脉,不容外人轻辱!”朴无用张,“他是圈禁在凤阳,但他不等同于囚徒!”
“皇.........皇上!”
“让他!”朱允熥闭着说。
其实朱老五到底怎么死的,他俩心里一清二楚。
“传旨给宗正府还有礼,五罪人的后事,还是照亲王的规格办吧!真记得他生前把自己的坟都修好了,那就如他所愿!”
“五爷薨了!”朴无用双手垂,低声。
只不过有些事,场面上必须说得过去。场面上说得过去,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婢以为,当严加查问,有罪问罪,不然的话日后那些婢们,只怕同样会怠慢六爷七爷他们!”朴无用又。
音。
“你走什么,谁让你走的?”朱允熥一句话,让王八耻的脚步直接顿在门。
“真息,喝酒能把自己喝死!”朱允熥哼了一声,“活着时候是个拎不清的,死也死得拎不清!”
朱允熥微微转,他后的王八耻上放梳,背对着门面对着他,一步步躬退了去。
“人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呀,就是心狭窄,就算不喝酒喝死,早晚也把他自己懊恼死!”朱允熥探叹气,“虽说他有罪,可毕竟是朕的亲叔叔,他无朕不能无义!”
“那婢就让好好看看那边的婢们!”朴无用说着,缓步朝外退。
“嗯!”朱允熥哼了声,“继续说!”
因为他忽然觉到,王八耻在梳的时候,手抖了抖。
王八耻在这,所以他注意了自己的说辞。他这个司礼监的太监,名义上着凤阳中都还有泗州祖陵的所有太监。
“哦?”朱允熥皱眉,很是意外,“什么病?中都那边的太监和御医是什么吃的?前些日还报给朕,说他们一个个活蹦乱的呢?”
“据御医说,五爷是喝酒喝没的!”朴无用叹气,“中都留守奏报中说,五爷最近喝酒喝得厉害,整日从早到晚酩酊大醉.......前几天都喝吐血了,可谁劝都不听,就是要喝!”
王八耻心里明镜似的,朴无用说要查查那些伺候人的婢,是真查吗?
“所以呢?”朱允熥微微皱眉。
“依你!”朱允熥淡淡的摆手。
稍后,厚重的帘掀开一条儿。
而后,朱允熥又看向朴无用,“中都留守太监说什么?”
“几场宿醉来,五爷都不认人了。奏报上说,五爷晚上喝的酒,第二天早上看守发现他没起床,去查看,发现他.....走了!御医看过,说是酒气堵住了脑窍!”
王八耻梳的手一僵,声音是他的徒儿。
“嗯,怎么了?”朱允熥开。
是让那些人真的去死才是真的!
“朴总求见!”李不全站在殿外,短短一句话,已是耗费了所有力气一般。
瘦的朴无用闪来,先是瞥了一正在给皇帝梳的王八耻,然后低声,“万岁爷,凤阳中都留守太监有奏报!”
“婢遵旨!”朴无用垂手躬,脚步没动。
“你还有话?”朱允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