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看,先是定了定神,后又提起了心,心底万般复杂滋味。
“怎么,想找回场?”
也许是这句话刚好戳到了小鹿男的逆鳞,不待烟烟罗将话说完整,小鹿男已经怒气冲冲地腰间的树枝,迅猛地冲过去,在烟烟罗愣怔之时,朝他脑袋用力一。
虽然不告而别不是她的本意,但至少她也兴起过这个念,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人就已经被发鬼兄弟有预谋的掳走了。
小鹿男站起来前安抚地拍了拍初夏担忧地握住他衣角的手,“不会有事的。”
初夏担心他啊,小鹿男并不是一个善于战斗的妖怪,而且烟烟罗那个家伙,一定会使坏的,她忍不住就想阻止,但又不能直接开说不要打,你打不过他,这不是劝架,而是火上浇油了,任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女人说自己不如别的男人。
烟烟罗磨了磨牙,他还没试过鹿肉的滋味呢,心有些后悔不该为了搅浑这池而又牵了一个敌来。
烟烟罗拢了拢发,态度轻慢又不屑,“快些吧,初夏还要帮我洗……”
那些男人并没有明说,但即使受重伤也依旧狠厉的目光,让小鹿男不由中发苦,心绪低落,好容易借着大家都在养伤的当,他也独自一人默默地找了个角落独自疗伤,他的心太乱了,不知以何面目面对初夏,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呢?
小鹿男还保持着后仰的姿势,他深深地看了一那个,缓缓地,一寸一寸扭过,烟烟罗手指绕在发尾无聊地打着圈,见他望过来,挑衅地斜勾起嘴角,半歉意也无,“啊呀~不好意思,手了一。”
小鹿男闭着睛,鼻小心地嗅了嗅,又伸粉的了她的掌心,的,初夏忍不住笑了声,她刚要说些什么,面前忽然一阵濡湿,有一箭已经快速从他们中间穿过,嗖的击打在石上,汽散开,拳大小的三寸坑。
烟烟罗看见了,角的戾气更重了,他随便扯刚才初夏搭在他肩的巾帕,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看起来随时都能落来,行动之间让人替他了一把汗。
但小鹿男一脸决,看起来是打定主意要会一会烟烟罗了,初夏叹了一气,退后半步,却在小鹿男看不见的角度冲烟烟罗凶狠地挥了挥拳,中无声地说:“敢欺负他,我让你好看!”
小鹿男神复杂地望着屏风之隔的两个靠得极近的模糊影,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阻止着他,“不要去,不要去,你会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小鹿男走过去,看了一抱着双手很不的盯着他的烟烟罗,有嫌弃他泡着的池,捺立刻拥抱初夏的冲动,他屈膝跪坐来,弯腰,亲昵地将轻轻地靠在了初夏的掌心,温柔地蹭动着,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看得初夏顿时心泛滥得不行,目光更柔和了三分。
直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小鹿男的思绪才渐渐回拢,他迈着蹄,轻巧地绕过屏风,看到初夏和烟烟罗各自分开时心才好受些,就连那漫上嗓的辛辣酸涩仿佛都给一杯温悄悄中和了。
话说“踢踢踏踏的声音从门响起,池和室相隔的一扇屏风上映来人的影,他此刻显得有些踌躇,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去。
“呵……”烟烟罗摸了摸,不痛不,都没破一层,“什么呀……一用……也……没……”就见他珠蓦地乱转了两,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有……”就扑通一倒栽了里。
初夏简直叹为观止,早就听说过斗鸡小鹿,原来理控如此势的吗?
小鹿男是她从穿越之初见到的第一个式神,或许人都有鸟节,此时的她,到来竟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他。
想起罪魁祸首,初夏顿住动作,双手握住巾帕一撑,蒙了烟烟罗一脸,她取过旁边的大巾裹住自己,扬声:“小鹿,来吧。”
初夏对他一个笑容,招手,“小鹿,过来。”
是的,小鹿男无法接受,从前只有他们两人的日是多么的快活,为何一夕之间,的人失踪,遍寻不得,再相遇时,她的边却已经有了更大的人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