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枚石落在卵石甬路上,发叮叮当当一串脆响,宁静夜之中显得格外响亮。
“什么人?!”随着几声怒喝,四五条人影从廊庑阴影中窜,另有十余人手持连弩从茂密花丛中站。
“没人啊,是不是听错了?”一人纳闷。
“明明都听见了声响,怎会错,奇怪……”另一人搔搔后脑,也琢磨不透。
“怎么回事?”杜星野领着一队巡夜的校尉,闻声赶了过来。
“师父,哦不,禀大人,”先前说话那人见杜星野面一沉,急忙改,“适才听到这里有动静,可却没见到人影,真是怪了。”
杜星野四周张望,不见有何异象,略带埋怨:“咱们护持府邸虽要加倍小心,可也不能草木皆兵,动辄这般舞刀剑的,万一惊吓到哪个女眷,如何向卫帅交待!”
众人垂手受教,杜星野将手一摆,转间各自潜藏无踪,仿佛十余人从没现过。
杜星野对手表现甚为满意,带着人手继续巡绰,却不知众人交谈之时,一淡如烟岚的黑影早已轻轻飘过。
************
黑影穿堂过院,飘然落一宽敞大院,这院位居府邸正中,迎面五间正房,庭轩宏构,歇山飞檐,显是府邸主人正堂。
因前面一路明桩暗哨,黑影不敢掉以轻心,落地后未敢擅动,而是屏息凝神,施展功力侧耳细听,这倾听之,未曾闻得院里有人埋伏的气息,反有一丝似哼似叫,似痛似泣的女声音,不绝如缕传耳。
声音听来有些耳熟,黑影心中诧异,一路潜行至东梢窗,暮未过,窗格上依旧糊得窗纸,里面隐隐有光影透,看不真切。
黑影用唾晕湿了窗纸,轻轻破,朝望去……
只见靠山墙安置的一张大架床上,一名全赤的女跪伏床前,背后尚有一名男搂着她的细腰,女俏紧贴着男人小腹,不住往后耸,依稀见到一长肉棍,在女圆耸时忽隐忽现,且还有一些在二人交合不停滴落淌。
忽然女一阵急促呻,哼叫:“不……不行了,妾没……没力气啦……容妾……妾缓缓……啊啊……”
呻之声突然转为狂哼尖叫,雪白躯一通猛扭剧颤,长发四散飞扬,女螓首仰起,一副姣好玉容。
窗外黑影瞳孔一缩,恨恨三个字:“尹昌年!”
************
一番苦心布置,老太监也没个准话,丁寿今日心十分不,连床笫间的事都懒得用力,摆好了姿势让女人自己动弹,心中仍旧思索着该怎样才能坏了刘彩凤的婚事。
正当二爷分神琢磨着要不要给大宾打闷棍黑手时,‘哗啦’一声,窗棂碎裂,一黑影如鸟投林,房中。
全赤的尹昌年失声惊叫,待看清来人相貌,脱呼:“明淑!”
“你好生快活呀!”李明淑粉面煞,冷笑连连:“本想来救你和怿儿,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