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酒吃酒。”赵经举杯。
“天常兄请。”姜荣陪饮。
杯觥交错间,二人神思皆不由自主地向窗外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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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酒坊已然开始上座,窦妙善店店外帮着父亲张罗。
“掌柜的,从哪里请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伙计?”一个相熟酒客笑着相询。
“哎呦,小本经营,哪请得起什么伙计,这是小女,多年一直在外……外边亲戚家,昨夜里才回来。”窦二担心让人晓得女儿舞枪棒,不好找婆家,随扯了个谎,“本不想让她在外抛面,她却担心我这老忙不过来,非要帮忙,教诸位见笑。”
“二叔好福气啊,姑娘勤快孝顺,还长得挑,将来再寻个好人家,您老后半辈就等着享福吧!”另一个酒客跟着打趣。
“托诸位的福,真有那一天,我请大家畅饮三天。”窦二转圈打躬,与众酒客说笑。
“哟,窦掌柜这般大方,是有什么喜事嘛?”店外又一个汉走了来。
一见来人,窦二脸突变。
“爹,您怎么啦?”见父亲面有异,窦妙善关切询问。
“爹?”来人皱皱眉,“你老儿几时又冒这么大个闺女来?”
对方言辞无礼,窦妙善柳眉竖起,冷声:“客官若是饮酒,敬请上座,至于我家有几人,似不关尊驾之事。”
“惠善,不许对客人无礼。”呵斥了女儿,窦二定定心神,躬笑:“李大爷,您是来喝酒的?”
“少装糊涂,爷们是为什么来的,你还不清楚!”来人甚不客气。
三番两次冲撞老父,窦妙善忍不住踏步上前,却被窦二一把拉住,“爹要和人谈生意,前面你张罗着。”
咱家这小本经营,有什么生意可谈?尽疑窦丛生,妙善还是轻轻,未敢执拗。
见父亲引人去了后面,妙善忧心忡忡,那人蛮横无礼,爹素来老实,可不要受人欺负才是。
“店家,再添一壶酒。”有酒客喊。
“哦,来了。”窦妙善急忙应声答应。
好在此时店中正忙,窦妙善跑前忙后,将心中忧思冲淡了不少。
“再上四个馒。”
“您稍等。”窦妙善应了一声,端了空盘直奔店外间蒸笼所在。
笼屉一揭开,气升腾弥漫,窦妙善挥动衣袖,将蒸汽散开,素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尝试着了屉上的白面馒,一个个蓬松煊,定是味。
窦姑娘了得发红的纤白玉指,速速捡了一盘馒,才要合上蒸屉,忽然心生警觉,侧目望去,只见旁边不远一个少年正直勾勾盯着笼屉里的馒猛吞。
少年约十三四岁光景,风尘仆仆,衣衫虽然破旧,但收拾得整洁利落,觉察到窦妙善在看自己,脸庞不由一红,匆匆低赶路。
“哎,小兄弟,过来一。”见少年要走,窦妙善急忙唤住。
听了窦妙善招呼,少年迟疑地徘徊近前。
窦妙善捧起馒莞尔:“要吃么?”
少年先是,又急忙摇,羞赧垂首,嗫喏:“我……没钱。”
“不要钱,请你吃。”妙善嫣然一笑,麻利地将盘中馒用纸包好,少年怀中。
“这……”少年先是一呆,随即鼻尖一酸,深深一躬,“谢谢!”
“不用谢,你帮尝尝,若是觉得味好,再来寻就是。”窦妙善抿唇浅笑。
少年不再言语,抹了把睛,扭跑开。
“哎,慢跑,别摔咯!”妙善摇失笑,再为客人装了一份馒,才端到门前,又险些与冲店门的一个人撞了满怀,好在她姿灵巧,脚一旋,已轻轻避开。
妙善凤目波,定睛细看,原来这莽撞人就是适才与爹爹了后院谈生意的汉。
“李大爷,您别着急,有事慢慢说……”老掌柜窦二在后面追。
“还有什么可说的?事都摆明了,你既然吃了秤砣和爷们对,那就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汉撂句狠话,甩便走。
“李大爷,李掌柜,您老消消气……”窦二追之不及,急得拍着大直跺脚。
“爹,您莫急坏了。”窦妙善扶住父亲在一旁坐,周围相熟客人也都围了上来。
“二叔,这人说话忒冲,什么来路?”一个熟客问妙善心中疑惑。
“他叫李龙,龙凤酒楼的掌柜。”窦二唉声叹气,直
呼麻烦到了。
“哟,可是那间京师新开的大酒楼?门面排场可是不小!”一个客啧啧惊呼。
“他开他的大酒楼,您开您的小酒坊,两边也不挨着,他来寻您什么晦气?”另一人好奇问。
“还不是看上了小老儿的‘胭脂桃花酿’!”窦二言及此,又是重重一叹。
“他看上了酒坊秘方了?这却是不能松,窦家酒坊本小利薄的,全靠这胭脂桃花酿招揽生意,若被他们夺了去,您这买卖如何还开得去!”周遭倒是有明白人。
“人家倒也未说夺,开价五百两……”窦二愁眉苦脸回。
“五百两!!”到这里用餐的客人自非豪门大富,听了这数目俱都挢不。
“我说二叔啊,听我等一句劝,您这小店虽是位置不错,但前后几间门铺全都算上,怕也折不到三五十两,这个价格还算公,您老见好就收吧。”旁人只当窦二要坐地起价,忍不住开言相劝。
“非是银钱系,这秘方是窦家祖上一辈辈传来的,小老儿虽没儿,可还有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