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讲个恩怨分明嘛,我有错不认,岂不堕了华山派的侠义声名!”
江湖恩仇,若只个歉便可了结,哪还有恁多血雨腥风,白少川摇失笑,“哪个与你说的?”
刘青鸾笑容顿失,面罩寒霜,切齿:“还有哪个?除了那厮谁还能将那日旧事拿来说嘴!害得整夜在我耳边唠叨埋怨,哼,如今赔过礼了,看他还能花言巧语搬什么是非来!”
“二小说的是……南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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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南山?”
“你认识我?”
升客栈门前,丁寿狐疑端详着前一叫自己名姓的陌生人,峨冠博带,士装扮,却生得八字眉,三角,面黄肌瘦,两腮无肉,这副尊容说是其貌不扬都是褒赞,简直可称得上‘面目可憎’。
偶遇之人打躬施礼,“官大理寺左寺副徐祯卿,缇帅常随侍陛左右,朝会时曾有幸瞻仰大金吾风采,是以识得尊面。”
“哦。”丁寿恍然,区区从六品官,大朝会上不知排在哪个犄角旮旯,他有印象就有鬼了。
“徐大人不在大理寺公,怎么有暇到这升客栈来了?”丁寿看徐祯卿着便装,不像是办公事的样。
“探望一位朋友,但不知缇帅日理万机,拨
冗此地,又所为何来?”徐祯卿。
“也是来寻人的,”丁寿迈步了客栈,随问:“徐大人是找哪个?”
“故交好友,吴中祝允明。”徐祯卿落后丁寿半步,尾随而。
“祝枝山?”丁寿顿步回,一脸惊讶。
“缇帅也知希哲之名?”
“徐老爷,您可来了,我们老爷一直念叨您呢。”一个矮小影三步并两步地从客栈楼梯上奔。
一瞥来人,徐祯卿也展笑容,“来兴儿,祝兄何在?”
“是啊,快请祝先生来迎客。”丁寿跟着嘴。
来兴这才发现丁寿,也不怪他目中无人,实在徐祯卿容貌过于‘众’,在人群中一打便能认,是以忽略了他旁丁寿,小家伙记得这人是朝中大官儿,立时拘谨不少,喏喏:“小的见过丁老爷。”
此时换作徐祯卿惊讶了,“缇帅亦与希哲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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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山客房之,丁寿端着来兴沏的新茶,不住打量祝、徐二人。
原来所谓江南四大才是唐伯虎、文徵明、祝枝山和徐祯卿啊,那个什么周文宾是他娘哪个混编来的,害得二爷信息错误,无良影视剧真个害人不浅!
“缇帅,官之事究竟如何了?”得了消息的台州指挥陈良也挤了这间屋,巴巴瞅着丁寿等回话。
“老陈,你的事咱回再说。”丁寿一句话封住陈良嘴巴,开门见山:“祝先生,丁某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
祝枝山与徐祯卿交换一个神,离座欠:“大人为难之事,学生力薄才疏,恐也无能为力。”
“先生不必客气,此事对你易如反掌,劳烦先生与我书个扇面,这该不算为难吧?”
的确不是什么难事,祝枝山闲着没事经常写了送朋友,关键他实在不愿与衣卫扯上关系,信推脱:“学生蓬心陋质,胡乱涂鸦之作恐不能缇帅法,还请大人另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