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段轻语的声音,她的声音不算甜蜜,有些低,很好认。
晏柔火烧眉地打给杨扬,杨扬嗯了一声:“那就等他回来。”
“不用了。”肖御这时开了:“我想睡觉了。”
她在打电话。
肖御一次坐这样陡的山路,他透过车窗看侧落去的碎石,低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上次在我们这撕烂的衣服,吴老师帮你补好了,就放在我这。”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听她笑着回:“你这么夸吴老师我可不兴了,她给你的衬衣袖,我给你洗的衣服好吗?
肖御的咙紧了紧,他忍不住圈了圈自己的手腕朝学校里面走了过去,他并不知要说些什么,或许他只是想看看段轻语。
”老板也去乡啦,帮人看病去了。你说这小两怎么这么心善?一个去救死扶伤,一个去教书育人。”
“那去哪了您知吗?老板人呢?”
肖御听了他的话没有声,抬看了杨扬又垂眸。
“如果你的手伤好了,我可以带你去大拥山。”
“你明天就过来?”肖御听到她在问电话那的人。
他在床柜上留了一张字条:会回来。
他没走得太近,站在校门的路对面看着,这会早已经没有了学生,只有校舍散发着幽幽的黄灯光。
晏柔连着打了几天
晏柔要忙开学的事,在报的最后一天赶去了学校,等她整理好一切再打电话过去肖御那边询问时,阿姨慌张地告诉她肖御失踪了。
杨扬隐去了阿姨中楚辰和段轻语的关系,将段轻语的所在地告诉肖御。
大拥山很远,杨扬虽然没有直接告诉肖御地名,但那里只有一座学校,想找到段轻语并不难。
九月正是秋老虎最毒的时候,即便是大山里也并不是特别凉快,车上的人里唯独肖御穿了一件黑的长袖衬衣,就连手腕上扣也系得紧紧。
“…小两?”杨扬猛地放手中的杯。
车转了三趟,又坐了一趟驴车,肖御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天黑。
虽然嘴上说着不用了,但肖御的手伤的确有在慢慢恢复,杨扬见他不开便也就不谈,毕竟那里实在太远,他们两个人目前的状况都有吃不消。
他不该来。
其实保安大爷也是跟诊所里的保洁阿姨瞎聊天,听了这么一耳朵。保洁阿姨看着杨扬喝了一小杯解暑茶后开:“好像是去支教了。”
毕竟…他现在的状态…不什么都不合适…
正好楚辰拜托来看诊老大夫午休结束来上班,他听了阿姨的问话后淡淡开:“似乎是去了大拥山。怕是要三两个月才能来。”
不知是打给谁,但语调很轻松,吻很亲昵。
肖御走到段轻语的窗前,仔细用目光描摹她的剪影,他的心忽然像了一的痛。
努嘴:“这家诊所的老板知她去哪了。”
肖御听了这话,想象了一段轻语的表,他的嘴角勾了勾。
阿姨一看杨扬这么激动,笑了:“我们都希望他俩是呢。或许回来了,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