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摇晃脑的合着。
「你怎么小年夜晚上还门?不给老公饭啊。」
「我老公死了。」
我笑着说。
「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带着好奇。
「被绿帽压死的呀,嘻嘻。」
他听了也跟着笑声,「够坏的啊,。」
「你娶我吧,怎么样,反正我是寡妇。」
「算了吧,我可不想绿帽。」
「怎么会呢?你帅,舍不得绿你。」
我跟他调、真真假假的聊天,第一曲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曲开始的时候,我问他:「你在哪上班?」
「红光呗。」
「是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又问。
「你也是红光的啊。」
「嗯。」
「他妈的,这帮领导真不是东西。」
他听说我也是厂里的,好像一没了兴趣。
「对,都是狗娘养的。」
我们沉默着拥抱,转了几圈,曲也结束了。
我挽着他的胳膊说:「再跟两曲,好吗?」
他却说:「不了,我还得回家呢,今天过节不能玩太晚。」
说完给了我10块钱,接着又拿一张5块的递过来。
「嘛呀?」
我没接。
「拿着呗!」
他持。
我把那5块钱回他的袋,说:「留着,咱们厂工资也不。」
他怔怔的看着我说:「,早回家啊。」
我听了有些动,靠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说:「知啦,好弟弟。」
我没有问他的名字,我渴望有人关心,又害怕有人关心。
后来又陆续有几个人邀我舞,几乎都是附近的工人,除了我们773厂,就是420厂或者512厂的。
10过我正准备回家,又有男人拍我的肩膀了,我回一看,竟是我原来在设备科的领导——黄为民。
果然遇到了熟人,我红着脸打招呼:「科长,你好啊。」
黄为民三十多岁,他是厂长的小舅,三组停产时,他的厂长夫就把他平调到了技术科,那位置本该由我前夫升上去的。
「小陈,我看背影还在猜是不是你呢?」
他说着扶了扶镜。
「怎么?认不了?」
我故意在他前转了个圈。
他咂咂嘴,说:「没想到,你也这个了。」
这时音乐响了,我连忙拿着他的手说:「科长,陪我一个嘛。」
没等他回答,我就半推着跟他了舞池。
虽然我前夫很讨厌他,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他上过大学,文
质彬彬的,在设备科的时候,他总给我读报纸,还写过两首诗送给我。
第一首曲是齐秦的,是我很喜的一首歌。
黄为民有些紧张,他似乎不常来这种地方,手很老实的放在我的腰上,我的上衣很短,他碰到我的,手心冒汗。
「科长,你怎么今天还来玩,真看不。」
他叹了气,回答:「我…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起来,他老婆去年跟一个开卡车的司机跑了,又想起我现在也是孤一人,心里满不是滋味,赶紧说:「对不起,科长,我…我不是故意提的。」
「没事,没事。」
气氛一安静了,在昏暗的灯光里,只有歌声,我默默的靠紧他,想从他那儿得到一温度。
「你最近还好吗?」
过了好一会,黄为民主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