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萧则目眦裂地挥剑砍向我,我愣愣地张开结界,将他扔山。
也罢,虽然四十七年的时光折叠消耗我太多神力,但也不差这三年。
不,远远不够,你要偿还的远远不够。
我听她用最深的声音喊他萧则,中泪,我挥手将她摒去一旁,想来这凡人该死,我便助他轮回。
我匆匆回到九华山,萧则已经不见了,我并不在意,专心地画折叠时光的阵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凡人都是如此。
“一是遨海的聚魂珠,二是南海的复活草。两者都需佐以这九华山的镇山之宝九华碧心莲,以我师弟清玉的医术周转。”
幸好我为神木,受天地偏,尚可逃脱时间的困缚。
那凡人不死心,又跌跌撞撞地爬上山来了。
看得我心中一窒。
为什么?你以为受我一掌,这因果便消散了吗?我抱着她的,浑绵绵的,我不知该如何思考。
“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要将阿元变成你手中任意的玩偶。”他神恨恨的,同我娘生时如一辙。
嘁,他同我娘缘分已尽,待他轮回后,这连威胁都称不上。
清玉关了,匆匆被我拉至九华山,可是碧心莲竟还需三年才能盛开。
“听着,救我娘,有两种办法。”
“惊鸿,你是心虚了吧。”他深深看一我怀中的人,又盯向我,“惊鸿,我向天地起誓,来日必杀你。”
,我还你便是了。
为什么,她从未如此看过我。
我让了那凡人十招,随后挥一掌,刹那间一白影闪过,她在我面前替萧则接了那一掌,一掌,震碎了她的全心脉。
只是我在千年,再也回不去苍山了。
那凡人听得愣愣的,我笑了,总归我只是为了气他,才说这么多的。
纵的日真真快乐,待到清醒过来时,苍山已被我这不孝的气沾染大半,沧海桑田的变换,这片故土已不再足够寒冷,竟无法维持我的神清明。
我们刚搬来,竟有凡人找上门来了,我竟忽略了此离凡间近,竟真的有人能闯仙界,这人的执念定是很深。
可是她惦念的凡人早就死魂消了,为什么,有什么可执着的呢,如今我清醒了,将原封在九华山的冰瀑,我会对她好。
我未去看他的表,继而看向这连绵不断的仙山,“她从此只会是我的娘,而我,会代替碧心莲,镇守这方仙土。”
“我要你用看萧则的神看我,不,我要你用比看他还炽烈的神看我。”
他们凡人,不是向来以夫为天的么?
他叫阿元的名字,阿元如死灰般的神中燃起彩,我从未见过她有如此神,冰瀑上的神清明,可心底却滋长疯狂的妒意。
他笑了笑,“听说苍山已经被你化后的气沾染,可别再乱了这九华山。”
“服复活草的人必忘记前尘过往,萧则,我娘醒来时,将永远忘记你,忘记萧家,忘记靖国。”
在这九华山上长新的碧心莲之前,我都只是这九华山上的白木。
“我不会选聚魂珠,只会选复活草。”
他闭关了,尚需四十七年才能关。
卧床那么久的娘竟捂着脚趾坐在那里,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睛,用从未有过的神看我。
“娘…..”我同往日一般,用她最不自在的方式叫她,“你记得吗?你曾夸我好看,你说你从未见过我这般好的相貌。”
寒气运转三十六周天,神台清明,我山,有成竹地打开屋门。
我亲吻她终于柔和来的眉,将生魂禁锢在她的肉中。
我抱着我的娘,将他困在一丈远的地方。
我分外羞恼地将他送走,连夜上九华山最峰上静坐,发誓再不会轻易化。
我深知自己成时了什么,带着懊恼和阿元搬到了九华山,成婚半年,她原来每天晚上都会骂我,现如今神麻木而沉默寡言。
我并不将他放在里,匆匆将我的娘抱回屋中,便去找清玉。
可我娘等不了那么久。
只清玉在临走前对我很是担忧,分外镇重的嘱咐:“大哥,你究竟了什么,仙力竟虚耗至此,若实在支撑不住,一定要来仙极岛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