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众人心中不免觉得遗憾。
一旁的莫庸见此景象,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谢妤薇淡淡的瞥了一声不吭的谢舟昱,再看了方明显惶恐不已的人群,柔声:“当年僇疆覆灭,琥珀虽率先臣服大晋却不被晋帝接纳,哪怕新琥珀王继位后这些年也是藏尾不敢冒,就连胡人亦是向大晋奉贡献宝十余年,才换来这开市互通商贸的今日,云州乃外通商要,来往异族人甚多,胡人关行商…你们并未多加提防…你等一时不察也不足为怪。”
我又回来了!
的王,让他们心甘愿的让王位,为何不能用它控制有胡人血脉的琥珀王爷?”
方女人闻言,脸上血褪尽,惊惶的看了谢妤薇侧兀自喝茶的男人,“主上...”
恐怕那位紫衣女人亦是如此想,毕竟谢舟昱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那位当朝的长公主殿。
紫衣女人面上虽有疑心,却还是忍不住:“商队经商后,留在晋地也不足为奇,也不能就此断定他们就是琥珀人…”
这等失职失察的大罪…若是主上细究…
“那你觉得,何种人才应当是琥珀人?”
话音还未落,只见那紫衣女人同她后边坐着的男立刻起跪在了谢舟昱前,“卑职失察,请主上恕罪...”
莫庸起朝谢妤薇:“夫人,臣总云州事务,此次失察臣罪不可恕,只是还请夫人容臣将功赎过,了却琥珀之事后,再来向主上夫人请罪。”
“依夫人之言,胡西有此厉害之毒,为何不用在琥珀王同当今的晋帝上...”
她自然能领悟到谢舟昱此举的用意,这些人都是谢舟昱的心腹骨不假,可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位‘主上’那便是谢舟昱。
闻声,谢舟昱侧眸瞧了谢妤薇,后者指尖动作一顿,轻声:“并非追责之时,既然已知琥珀人所在之,好生盯着便是,再有那断魂花毒虽,却也不是无药可解...”
那边厚厚的几摞名册呈了上来,莫庸在翻阅了各族商会记录的名册之后,神凝重了几分,“果然,自三年前起,往来云州的胡人相比往年翻了几倍,且这些人经云州关后,其它州府的记录册里,并未见其关记录...”
他们所统领的黑甲士卫,报影卫常年盘踞云州,明面上虽是为了躲避当今朝廷的追捕,可他们扎在云州亦是为了守住云州这条四通八达的财富命脉要。
此番话落,方跪着的两人额上不自觉的冒了细汗,这才抬望向谢妤薇,“夫人...”
“覃月总,负责平州,江州一应事务,那琥珀的名伶都已将花楼开在了平州府城中,你的底...不知覃总此事作何解释?”
可如今却有人同他们说,他们的这条命脉要在自己底被敌人蚕,而他们却毫无察觉甚至是一无所知。
厅陷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几息之后。
胡西有此之毒,若当真是无无味,胡西落早就凭借此一举拿琥珀,剑锋直指大晋,又为何会只是扶持一个幼掌控胡地。
谢妤薇闻言却是摇了摇,“断魂花药烈,味刺剐,若非主动服用,寻常人自不会用它,胡王年纪一把却好淫乐,皆是服用此所致,琥珀王同晋元帝生多疑,他们缘何会服用此等难之?”
谢舟昱依旧端着茶盏低不语。
“是...”覃月孱弱的跪在地上半晌,都未见上方男人声,额间的汗滴在的石板上,映了自己不甘的双眸,片刻后才:“属这就去安排...”
待人退之后,谢妤薇漠然的扫了地上跪着的两人,“那位祥云楼中的东家,昨夜断了只手,想来那些暗中蛰伏在城中的琥珀人断不会坐视不...”
虽然瞧着他们待她恭敬,屈尊唤她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陌生女一声‘夫人’,却也未见得他们是真的认可她这位的“夫人”,不过是因谢舟昱在她侧罢了。
相较于胡人,琥珀不仅是晋元帝的心腹大患,亦是他们这些前朝人的心腹之患。
闻言,莫庸连忙朝谢妤薇行了礼,恭声:“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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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妤薇手搭在桌上,指尖轻桌案看了那惴惴不安的女人,今日谢舟昱突然提起琥珀之事,虽然也有借她之手发难之嫌,却也是如此直接了当的将她带到了他的诸位心腹面前。
“尔等现要紧之事便是查明军中有哪些将领受此毒所控,余的事交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