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是明代的古琴,有一个名字,叫思十。”
明十说,“没什么。”
“你要讲什么?”他将一碗加了大枣、蜂蜜的茶递给她。
对着这一对孪生兄弟,她第一次发觉,自己不快乐。
明十听完一怔,然后再画了一幅茶画,茶杯递给她,里面就是一棵树,树上长着一张温柔的会笑的人脸,“是这样吗?”
明十抿了抿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肖甜梨无言。
“明十,”她喊他。
可是这样坐着,好无聊啊!
她就叹:“明十,你现在本不能洗澡。你这天天洗的,不发炎发脓才怪!”她又去摸他额,居然发烧了。她又是叹气。
月溶溶,淡淡的月光沾在他眉宇之间,落在他朱唇之上。
见她来,他脸红了起来,将拖鞋穿好就要站起,她赶紧说,“明十,你坐着吧。”她快步走到他边,他睡觉穿的浴衣早松脱开了,看得见伤,伤四周的肌肤发红,估计是伤发炎了。
肖甜梨听了苍凉的味,悲伤、孤单、心酸无奈兼而有之。
等他洗完碗来,她又提议:“我给你讲故事吧!”
***
肖甜梨看得,这是老件,不是和琴,是中国的古琴。
“你的手能吗?”她有担忧。
肖甜梨跪坐着,有不自在地掠了掠和服裙摆,轻声讲:“你可不可以弹琴?”
是一曲《半山听雨》。
明十半夜伤疼痛难忍,无法眠。
她取来药粉,纱布,还有清创用的小型手术工,替他料理伤。
思十,她喃喃。
明十的脸瞬间
肖甜梨咬着唇,觉得这样不好,她其实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两人猎艳,她睡完他就走,才是最好的方式。
肖甜梨犹豫了一,讲,“我来了。”
肖甜梨听见他房动静,走到他房门,轻声问:“怎么了?”
他闷声:“会不舒服,还脏。”
明十屋,抱了一把古琴来。
肖甜梨听了轻声笑,这傲大猫啊……
她接过一看,里面也是一只橘猫,但画得比她好看一百倍不止,再想想自己刚才画的丑猫,她瞬间无语。
他又抿了茶,讲:“是自那本书?我想找来看看。”
“《酉阳杂俎》,唐朝的古书。”她讲。
这一刻的明十十分温柔,笑时还很温,却又带着淡淡的哀伤,就像他画的木人。
意思就是,他是煮给她喝的。
肖甜梨说,“你少喝茶,解药!”
而在一天之,她已是第二次听到这首曲。第一次,是于连弹奏,第二次却是明十。
明十说,“我只喝一杯。”
她打趣:“你可以喊米卢过来,让他帮你洗。避开伤,有人协助,就能洗净。”
她其实并不明白,如果说,她只是好,她可以和别的丽男人上床,即使是景明明也是好看的男人。但她的确只被明十引。
在那别扭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讲:“木人的故事。在大国旁边的密林里,生长着一种树,树上除了开满鲜红的圆盘似的花,还有人的,木人有睛,鼻,耳朵,嘴巴和发,发上偶尔还簪花。木人不会说话,但每当人对着他说话,或倾诉时,他都会微笑。但听得多了,笑得多了,木人就枯萎了。”
“无妨。迷你版的不费劲。”他笑。
“我次朱古力时,打算一棵树人造型的,也一起参加欧洲朱古力展。”明十讲,“欧洲展的树人三米,我店铺里会先一些10cm的小木人。明天你可以尝到。”
肖甜梨觉得很渴,她垂,猛饮了一大茶。
明十指尖一拨一勾,起了个调。
她将障门推开,只见他从榻榻米上坐起,伸雪白的脚尖去捞拖鞋。
明十说,“是个听起来有哀伤的故事。善良的小妖怪,或许是听了太多人类无穷无尽的望,所以枯萎了。”
明十抬眸,静静地凝望她,等待她的话,他黑漆漆的瞳仁里映她浅蜜的影。
“是。你画的木人看着真善良温柔。”她讲。
她乜着讲:“我看你是不想要右手了是吧!连我的臭猫解压都不住,还不学乖一。”
整个过程,他都没哼声,肖甜梨取来消炎针替他注,轻声:“你忍一忍,这几天别洗澡了。拿湿布清理一就好。”
明十好,转去取茶席,茶,摆到廊外,准备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