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看到,他左肩一直血渗来,哪怕他已经包扎过。
他闷哼一声。
五六米那团黑影动了动,然后,一个男人猫着腰,从上面沿着树利落地爬了来,到了二米直接。
满的腱肉,一条一条的伤疤,以及一块一块凸起的肌肉。
他只好乖乖坐。
她从另一暗格,拿了一个特殊的药箱。
“打算回去自己挖?”她问。
肖甜梨拿酒给他消毒,手执外科手术用的利刃,迅速地切了去,她切了两深,然后直接伸两指挖了去。
她没理他,提醒也省略了,将早准备好的极度数的烈酒洒在他伤,然后上火,给他灼一。
“走吧。”她说。在前面领路,沿着刚才的路走回去,走到一半,她看到了她的鞋。
那男人嘴角一动,她似乎是看到他笑了。
她去洗手,然后上了无菌手套。
他是没有哼一声,嘴里是她刚才在他最痛时一把去的布条。
她给他递了一杯白闪电,“试试。我可很这酒的。便宜你了。”
但早在两年前,其实她在东南亚的金三角地带见过他。她知他的过去,因为他的养父是公安系统里的人。他的养父是一名缉毒警,他的养父养母一家,被毒枭残忍杀害。警方派人去保护剩的孤儿,可是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不见了。再后来,那名毒枭被杀了。那个少年报了仇。
他发极短,神锐利像鹰隼,鼻,鼻尖尖细而鼻翼弧度略带鹰钩,是一个毅且凶狠的人。
二十五六岁。掮客,或者说职业杀手。
“我知,那个男人。令你想到那个男人。”
回到二楼,她将所有的灯打开,然后说,“脱衣服。”
后来,这名杀手接的单,杀的基本上都是王八。
她本能地向前一动,肉嘟嘟的唇已经到了他的。
她指的手弓一用力,往里左角度一拐,一挖,将一颗弹壳挖了来。
男人一怔,没有动。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令她想起了明十。
男人将衣服脱光,痛满的汗。
他一愣,然后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更看她刚才对着警察笑时的模样。这个女人,非善类。他第一对上,就知。
她正要拿起,那个男人快了一步,越过她,将那对鞋拿了起来。
“没麻药,你就忍着吧。”她语气也很淡。
男人的眉很深,窝特别地凹陷,显得山更。他满目阴郁,薄唇的轮廓也是凌厉,透冷、和血腥味的男人。
“来吧。我看你脚印深度,你伤得不浅。弹取来了吗?”肖甜梨仰起说。
倒是肖甜梨自己也愣住了,然后赶紧退开,解释说,“我不是故意。”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有意思的一个人。也很有血。
她说,“你很好运,没有卡骨里,不然我还真不好给你。”
那个男人落地后,才站直。很的一个男人。且瘦。
她示意,他在她边凳坐。
痛得他将玻璃杯碎。
他接过,闷声喝了半杯。
肖甜梨挑了挑眉。
拨开斜长的树枝,沿着草尖留的极浅的血迹慢慢追踪。终于,她在一棵榕前停。她伸手抚摸树,这棵榕树要七八人才能合抱,她观察树、树,以及枝丫的伸展走向,看到五六米的一大团黑影。这棵树,最少有两百岁。
“好了。”她说。给他上药粉,包裹。然后把一大包药粉、服的药拍到他面前。“拿走,自己定期换药,药都是特制的,很宝贵的!给了你三天的量!还有一颗保心丹!天啊,都是钱啊!老金贵了!”
但其实没有,他没笑,一张扑克脸,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