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她记得在警察厅解剖室时看到的。最新近的那名受害者,中指上有一很深的戒痕,她曾长时间佩过戒指。但弃尸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戒指。
或许,这就是吃人带走的除了发外的纪念品。
她摩挲了一自己的中指。她曾订过婚,景明明将订婚戒指在了她的中指上。她是直到这次来日本,为了方便工作才解的。
有时候中指上的戒指是装饰,但有时就是订婚戒指。作为纪念品,没有被吃人珍藏,反而扔了垃圾桶……
那是吃人的妒忌和恨意,是对她的直接映。她的中指,现在依旧有戒痕。
她又摩挲了一中指上的戒痕。
这一间室,已经不能查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但如果她将那两件证交来,加上她看见的那人骨,就能申请到搜查令。
十夜回到原,取走袋,正想推开那暗格,才发现纸不见了。
所以,她现在无法从里将门推开了。
但十夜并不慌,因为这里有风,意味着有。
她提着那袋,向前走去。
她并不惧怕,即使明十或是吃人忽然现在这里她也不怕。
她是级的犯罪侧写师,她很清楚吃人的傲慢、自信和志在必得。
甚至,就连这间房间里的一切,都太过刻意。以他的谨慎,以他的时间,怎么可能理不及这支人手指骨。戒指,他可以说是随意拣的,扔在那里;也可以说是别人栽赃嫁祸故意放在他这里;甚至这里就不是任何人的产业,不是明十的,也不是吃人的,只是废弃的没有主人的一个地方,谁亲看到是明十或是吃人将人手指砍来放这里了?没有人!也构不成证据!
所以,这是吃人故意留在这里的,他在和她玩狩猎的游戏。也是他向她传达的信息。
以吃人的骄傲,他是会光明正大走到她面前的。所以,他不会待在这个黑不溜秋连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伏击她。
她忽然听见了竹笛的声音,是一首和风的曲。极为优,不藏杀气。
起码,这一刻,明知她就在这里,吃人也没有动杀心。
她沿着风涌起的地方走,摩挲着,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走了去。这里通向的是一条地排渠。这里,在以前的日本,应该是个小村庄,所以会有排渠设施。
她从排沟的小铁网钻了来,把小铁网再原封不动了回去。
“哎呀,有糟糕啊!一臭臭的!”她轻晒。
她爬上坡去,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这里是森林的腹地,原始茂密,森林里雾霭重重,几乎看不清森林走向,而古木太,遮天蔽日。很难想象,这么灰暗的地界,其实的已经是中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