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老夫也未有将己心加之意,但有一言相赠:所谓师古者,师其意,不师其
词,方为文之妙诀。」
几位新科士连同李梦阳躬:「晚生受教,谢过先生。」
「王守溪,来得何其迟也。」此间主人李东阳上前挽住王鏊:「朋满座,
只差你一人了,快随老夫来。」
王鏊与李东阳绕过喧闹前院,穿过花园,直趋后堂,一路李东阳话不多说,
引得王老心中暗奇。
「守溪,候你多时了。」后堂中酒席已备,在座的人可不是前面那帮
小,除了阁三老,堂都堂等朝中大员亦是俱在。
王鏊与众人相见施礼,环顾一圈:「东山可在?老夫途中听闻他致仕消息,
星夜兼程,难还是失之交臂?」
首辅刘健宽:「守溪多心了,东山只是致仕,又非迫离京,不过是去
接一位朋友,随后便来。」
什么人还需要刘大夏去接,带着疑问的王鏊与众人分别席,主人李东阳:
「今日借着为守溪接风,顺便议议朝堂之事。」
「还有何可议,如今陛边小人环绕,近俱是佞幸,看看东山之事,怎
不叫人心寒。」由不得谢阁老不恼火,无缘无故折了个门生去,为免沾上脏,
连拉一把都不敢。
李东阳一脸不自在,捻须笑:「吾等俱是先帝托孤重臣,有匡扶朝政之
责,焉能坐视。」同时心中暗把刘瑾埋怨个遍,宣府都给你让来了,还搞这么
一,要是嫌当初要价低了,可以开价啊,什么不好谈,非要把哥们得里外不
是人,这官场没法混了,连规矩都不讲。
「西涯所言极是,圣上年幼,若不善加引导,上负先帝隆恩,愧辅政之责。」
刘健老大人侃侃而谈:「幸的守溪京,我辈又得援,过得几日熟悉务后,
吾等便荐你执掌吏,有昔日东旧,想必万岁也会应允。西涯,你那位同年
那里还需关照一声。」
李东阳自然晓得刘健说的是谁,:「晦庵放心,焦阳定会尽心辅佐
守溪。」
刘健又转对尚书韩文:「贯,掌天财富,至关重要,
凡事要量为,不可轻忽啊。」
这位北宋名相韩琦的后人立即会意,:「这是应有之责。」
「如今本兵缺,我等要尽快推一个人来,兵万不能落在奸佞之手。」
刘健轻敲桌面,皱眉。
「东山久掌兵,不妨听听他的意思。」谢迁提议。
「也好。」刘健应和,「怎地人还没到?」
人便是不经念叨,刘健话音刚落,就闻听刘大夏豪笑声,「刘某来迟,害
诸公久等了。」
众人起,王鏊的目光却越过刘大夏,看向他后那个裹着黑兜帽披风的
人。
「劳诸位大人久候,咱家先行赔罪。」伴着公鸭嗓音,来人缓缓揭开了上
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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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司胡同,宜院。
院一如往常,灯火掩映,钗光鬓影交错,莺莺燕燕穿梭。
「哟,二位爷走好,改日再来玩啊。」湘裙裹的一秤金花枝乱颤地送走一
拨客人,轻扭蛇腰回到了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