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格兰一样，每年都要吵着嚷着要独立，”阿桃拖着巴，“尔兰⑥被脱去的时候，亚瑟可是萎靡不振了好几个月。”

        “哈哈，亚瑟啊，我看他倒是很不在意这件事呢。”

        “英/四兄弟的关系糟糕透了。他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在意的很。”

        “之前我问过你，我提来这样一个问题，你的斧，最后落到了哪里去？”

        “在南/洲的密林中。”安东尼奥严肃，“我在各个国家之间到跑，在亚瑟的庄园那里看到了图灵先生，他还是一样的不拘小节，格古怪，他是人工智能之父，也去阿尔弗雷德那里看到了诺依曼先生，后者是计算机之父。”

        “……”女人想了想，“你和我提起这两位先生，是在说技术大爆炸吗？”

        “没错。”他说，“当技术大爆炸之后，我再次回顾之前的历史，我发现我的斧已经砍不动密林了，就丢了一把扔在林深。”

        斧是她在大航海时代，向安东尼提的一个问题：你的斧在开辟新天地之后，最后会落到哪里去？

        什么时候，不会以掠/夺作为本？

        停止/民统/治？

        当时的安东尼奥没有能回答这个问题。

        “你还在使用斧自己的武吗？明明有骑士剑使用，你就是固执的不愿意去使用，可能是地理原因塑造的，越到北方，人们使用的武会越来越笨重，比如苏格兰大剑，和北欧的那些人惯用的武。”

        安东尼奥回答，“毕竟我不是血斧埃里克⑧。也不是挪/威人。”

        “你要听我选择把斧当武的原因吗？”

        “洗耳恭听。”

        “原因很简单，受力面积大，锋利，我可以一斧把一个人从中间劈成两半，血淌了一，完成这件事并不需要很大的阻力。”

        “某些大的刀剑也可以到这种效果，不过它们非常容易卷刃，我就选择了斧。”

        “我对杀人没什么觉。”

        阿桃哼了一。

        “那么，你去过南/了么？”

        “去过，大航海时代，南/的森林面积，湿地面积比现在大多了，”安东尼奥把外套铺在他们上。“气候也和现在不太相似，很温和。”

        “是大批大批的/民者，涌到了南/洲，行土地开发的。”

        “是啊，其实也不需要我们屠/杀，欧/洲人带过去的瘟病也会把原住民们杀掉，比如天花、痘。”

        安东尼奥这番话没有洗白的倾向，他对帝国时期的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自从我们登上/洲大陆以来，这是可以预料到的，命中注定的结局。”

        “那个时候的欧/洲人认为，/洲的原始居民是野蛮的，文明人不屑于和野蛮者对话。那里的国度和文化还保留着人祭。”

        “但是在原住民看来，我们也是野蛮的。”

        “中世纪的火刑架，”她，“在我里也算一种人祭吧。文明和侵略本来就是一种双向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