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你要嘛?”
他抓着齐时深的手,放在自己脖上,颈侧的动脉随着说话一一,“我把你背回来,你却要谋――杀――亲――”
亲,亲什么亲,齐时深慌忙去捂他的嘴。
但最后一个音节还是从指中漏来,同时有什么湿的东西过了齐时深的掌心。
“友――”
亲友。倒也没错。他俩住一个寝室,玩同一款游戏,不但是好朋友好兄弟,也是好亲友。
反应过度的齐时深讪讪地缩手,立刻躺了回去,试图假装自己只是梦游。
陆尧还在床边,对着齐时深这里摸摸,哪里碰碰,不胜其烦。
“我要睡觉了。”齐时深往里,顺便想被陆尧压住的被,躲被()窝(壳)。
陆尧不为所动,“你睡吧。”但手上的小动作没停,大有你睡你的,我摸我的的趋势。
我忍。
我忍不了。
“你也去睡!”齐时深睁开睛,气势汹汹地瞪陆尧。
但实际上他醉迷蒙,睛得像一汪泉,一风草动都会心大乱,哪有什么气势可言。
陆尧只觉得被小猫用爪不痛不地挠了一,挠在尾椎上,电霹雳吧啦在里窜,炸得他也要醉了。
他俯压来,宽阔的肩膀挡掉了大半的灯光,那双凤越凑越近,两人的鼻尖蹭到了一起。
“不想睡。我睡不着。”陆尧轻车熟路地可怜巴巴地垂看他,“深深,我好想你。我睡不着。可以吗?”
齐时深没反应,事实上他是僵住了。
酒意还没有散,他的思维是粘稠的,像一团浆糊,本理不了太复杂的指令。
而陆尧这样看着他,他本说不拒绝,也不想拒绝。
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助。
虽然关于这方面的事,齐时深往往是被动接受。
他好像了,又好像没有。总之陆尧亲上来了。
陆尧的埋在他肩颈,茸茸的,像一只净的金,又嗅又。发扎得他很,他侧了侧脖想躲,立刻被掐住了腰。
齐时深喜陆尧上的味,让他想到初夏的阳光和微风,澄蓝的天空,还有无忧无虑的云。
但此刻陆尧的手固定着他的脖,另一只手把着他腰,气不断到他脖上。
陆尧对他说,“深深,你好香啊。”
齐时深觉得酒和羞耻快要把他熟了。
齐时深陷在床铺里,闭着睛,像睡着了。但薄薄的球转动,尾的红痕,和抿成一线的嘴,都宣告着这是一戳就破的假象。
齐时深是柔可欺,温柔善良,甚至慈悲的,他承受着陆尧总是失控的肮脏望。
可陆尧开始恨他的慈悲和怜悯,为什么给他,却又不肯彻底给他,连同他的肉,骨血,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