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伽年闪躲开,笑得灿烂,“阿叙,你开什么玩笑,你的实力摆在这,我来给你添麻烦嘛?”
“谢谢。”
“别在这放屁,赶紧报警。”
他叫阿叙?
刚刚才压的泪意似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她咬着唇,连连摇。
正因为这句话,他的左脸生生地挨了一拳。
穿在他上的深外套被他脱了来,他单手拿着,也不回,往后递去。
与此同时,一滴豆大的珠滴到了她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接连落的雨滴。
“雨了,你披着。”
鞋底摩地板的声音,很接近,很接近了。
五分钟后,一阵警笛声渐渐传来。
可她也不愿错过机会,看那个在危急关解救她的男生。
似是打累了,他朝一个方向喊了一句,“蒋伽年,你个鳖孙,过来帮我能死吗?”
他转走了去,快走到有光线的地方时,他往后稍稍扫了一。
他很,瘦却不孱弱,在三个壮实的男人面前,他毫不逊,甚至占据着上风。
听到细细碎碎的穿衣声,还有最后的拉链拉起,阿叙才继续走,没再挡着她。
谁能来救救她?
声音没有了,她看到,阿叙走了巷里。
上的禁锢全解除,她躲到巷的杂后面,止不住地发抖,眶不停溢泪,雾蒙蒙的。
到底是从哪里飞奔而来的男生,她看不清。
她看不清阿叙的表,却能受到他话里的温度。
烈的羞耻心从心底深迸发,她伸双手,哆嗦地接过他的外套。
“没事就去吧,怪黑的这里,睛跟瞎了一样。”
那个他喊作蒋伽年的男生,走过来时,他已经解决完毕了,还假意要给他一拳,暗讽:“你怎么不等地球毁灭了再过来?”
警察来了。
周茵是跟着他走的,这会也停住了脚步。
周茵的泪已经停止,恐惧依旧存在。
然后他停来,挡在前面。
一拳接着一拳,他拳并不是毫无章法,像是练了很久的一项技能。
她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腰背直,肩膀宽阔,随意地站着,都无法掩盖他彼时的一正气。
她不知阿叙如何能看见她,不等她看清,更不等她思考,他说:“你没事吧?”
巷里真的很黑暗,伸手看不见五指。
即便那三个男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她仍然躲在杂背后,不敢走去。
雨滴伴随着凉风接暴的肌肤,阴凉的觉让她想起,她的上衣刚才被扯破了。
可他并不慌张,反而更加有劲,低骂一声,三两,他就把三个大汉,全打趴在地。
周茵睫颤动,寻着声音而抬眸。
阿叙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向前走,直到离她半米的距离。
未久,她撞了他那幽邃而明亮的眸中。
没有人。
声若蚊蝇的音量,她不确定他能不能听见,可更大声的,她不敢,不敢招引任何人的目光。
这一时刻,她到了一种莫大的安全,仿佛站在这个人的边,她不用惧怕一切。
雷声隆隆,震响四周,将她的呼救声淹没,连同她的希望一起。
快要到巷的一刻,她回想起与爸爸一起生活的滴滴,千言万语,她只有一句话:“爸爸,对不起……”
她听到阿叙说。
用被掐红了的手臂去泪,一遍又一遍,她终于能看清了他是什么样。
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