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糟糕的梦啊,甄淖撑住额,最近似乎总回忆起以前的事,它们无数次闪回,像是被她刻意忽略之后的疯狂反扑,不断地提醒着甄淖,那些是切实发生过的伤害。
甄琴没有立刻回答,她从另一个盒里拿果黑巧递给甄淖,她小时候就吃甜,吃多了容易腻,甄琴就会买一些黑巧给她冲冲味儿。
她的手掌温燥,甄淖闭上了。
为了能够亲自抚养她我付了多少,她凭什么对我戒备!”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嘶哑,妈妈表麻木地坐在床边,迟钝地摇,看上去这几天她也被折磨得不轻。
床边摆着两个包装致的盒,她尝试拿起来,却发现自己浑无力,不仅如此,她上的衣服湿透了,粘在上凉飕飕的,她大概刚从烧中醒来,脑袋很沉重。
“算了,甄淖。先治好病再说吧。”
不久后医生来了,那是个年轻的男医生,见到甄淖之后熟稔地与她打招呼,甄淖疑惑地看着他。
甄琴推门来,她今天难得穿了一双平底鞋,没有化妆,表平和地走到床边摸了摸甄淖的额。
伴随着甄琴崩溃的责备声,甄淖从床上醒来。
甄琴回避了她的视线,和三年前一样,她避重就轻不谈她的神病,只说她免疫力低所以才会经常发烧、间歇失忆、产生幻觉……
“你好……?我们见过吗?”她记得之前的心理医生是个女的,怎么换人了?还是说这只是普通的医生,心理医生还没来?
这场交谈注定不会愉快,甄琴永远无法理解甄淖为什么会对外界――对她产生抗拒心理,并且她始终不相信甄淖生病了,她觉得她只是因为恨她,要惩罚她,才故意演这副样。
她将床边的甜品袋拆开,拿一枚卡龙递给甄淖。
自称唐医生的男人表惊讶地看向甄琴,毫不避讳地问:
甄淖小心翼翼地看了甄琴一,她的表很疲惫,甄淖有些愧疚,嘴里的卡龙顿时没了滋味儿。
“医生说你有低血糖,还有营养不良造成的免疫力低,最近这段时间最好是住院观察。”
“好吧。”她说着,慢慢将自己到被里。
说到住院,她的表变得有些微妙,甄淖一直在看她,除去察言观的分,她其实很渴望甄琴能够正看看她。
甄琴说:“已经退烧了。”
“可我这都是为了谁?!她真的一都不理解我,不懂我,又或者说,她本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她更喜她那个酗酒赌博家暴的爸爸!”
“她一直都记恨我,恨我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爸爸,恨我在旁边看着她的手被沸伤,恨我在旁边录像!”
“病?妈妈,我……很严重吗?”
“她……怎么比以前更严重了?”
“发着烧还吵着要吃甜品,看看你现在脸上的……算了,吃完不够再给你,别吵吵嚷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