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上课犯困了。

        ――

        那是她人生里面拿的第一个奖杯。

        “我没有生气。”林荷衣小声。

        林荷衣顺着他的话望过去，一瞬间僵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老师的方向在徐笺川那边，她总是需要偏过去才能看到黑板的话，她也没办法注意到他就这么睡着了。

        “以后有不会的题就来问我，我不收费的。”

        徐笺川却好像愣住了一样，然后不知为什么脸突然很红很红了，然后迅速地把脸埋了胳膊里。

        见她回答不来，老师了然地笑了笑：“我们的荷衣同学喜闭着睛听课呢，这样看起来效果并不好，次别这样了。”

        周围开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笑声，她觉得十分的难堪和尴尬，除了在冰场上，她真的很难坦然地于他人的目光中。

        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得有些紧，林荷衣难受地挣了挣，他受到了，然后就松手了：“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

        林荷衣觉自己有绷不住笑了，抿着嘴笑着。

        但是徐笺川就是笃定两个人就是一个人。

        她其实已经不难过了，但还是不知该怎么和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同桌相，只能默不作声。

        然后就见他打开手机，翻了一个视频：“这个是你吗？同学？”

        然后再慢吞吞地解释：“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然后才哭的，你不用对我歉的。”

        “同学同学同学！呜呜呜，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呜呜呜，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生气，但是请你原谅我，不然呜呜呜……我就哭给你看呜呜呜……”徐笺川只打雷不雨地扯着嗓嚎，他夸张的表演把她逗笑了。

        “笑了笑了，这不生气了吧同学？你不生气了就理一我，不然我会觉得你讨厌我的。”徐笺川耷拉着个脑袋，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大型犬。

        然后她就瞥到了徐笺川写在草稿本上的几行字，她尝试着照他给得思路，磕磕绊绊地把题来了。

        上课的时候，徐笺川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有技巧，将一偏，微微垂睑。

        可能是因为妈妈对老师说了些什么，老师给了她一个班长的职位，午的第一节课是育课，老师把她留了来，让她去四楼帮他拿一些资料。

        她其实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起有关冰的事了，因为只要一想起来她就觉自己的骨都被敲碎了一样。

        发来的化学卷，除了选择题和前几填空，后面她真的无从手，笔帽都要被她给咬秃了，可就是挤不一个字来。

        因为经历了第一节课瞎猫踩着狗尾巴，把新同桌给哭了的那件事，徐笺川在剩的几节课一直在想办法跟林荷衣搭话。

        林荷衣抿着唇，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张嘴说了声谢谢。

        但在材室之后徐笺川并没有打她，只是激动：“同学同学！我知我在哪里见过你了！”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每次上化学课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犯困，可能是因为老师长得过于的安详，看着她的那张脸，林荷衣就不自禁地开始庄生晓梦迷蝴蝶了。

        ――

        “诶，你怎么哭了！？”

        她突然有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说话的，她总是容易把天给聊死。

        她顿了顿，有些说不地沮丧，她白天真的有很认真地听课了，可依旧不来题，而徐笺川明明睡了一整天，却好像什么都知一样。

        林荷衣愣了愣，不太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把脑袋埋桌里？因为不想理她了吗？

        “诶，你别哭啊……”

        那是她十一岁在S市的比赛视频，那件表演服她现在还记得，轻薄的白花边和淡蓝裙摆，她角旁用银的亮粉画了一只蝴蝶。

        ――

        至于为什么要打她，可能是因为她撞到了他偷带手机的秘密。

        徐笺川回忆了一，发现自己满脑都是对方那双又黑又亮的睛，饱满的唇上缀着唇珠，漂亮又有些冷漠的样。

        可哪怕不犯困，该不会的题她依旧不会。

        那资料很厚的一沓，她抱着有些吃力，在经过材室的时候刚好就和拿着手机从里面走来的徐笺川撞了个正着，他看着她愣了两秒，然后直接把她扯了材室。

        她有一瞬间的懵，然后就是害怕，第一反应就是他好像要打她。

        其实化学课上得她也有些困，但是她不敢睡，毕竟她本落的课就多，稍微睡一小会，后面的课就听不懂了，所以不再怎么困，她都瞪大着个睛，像个大瞪一样聚会神地听讲。

        她没有徐笺川睡得那么有经验，刚一犯困就被老师了起来，她迷迷瞪瞪地望着黑板上那已经多了不知多少的化学方程式，急得满大汗。

        为了表现自己话语的真实，她朝他笑了笑，想要表示友好。

        这时徐笺川突然凑了过来：“这题你试着这个方法推一。”

        林荷衣摇了摇，示意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