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也觉得，她很好，只是不喜他。

        宋堇宁看着她即使在暗也没有血的脸，心也在疼，他想起当初从孟熙那里第一次听到她家境时，自己难过了一天一夜，那时候的他会想到自己将来会用这些手段迫她留来吗？原生家庭本应该让这个人变得颓废、怨天尤人，但她自己拉着自己爬上了很多人都达不到的峰。

        可是......

        宋堇宁难受地想，他现在的一切好像快要把她拉去了......

        “纪津禾......”他开始清醒，埋，泪止不住地往掉，滴在地板上，他用力闭上睛，心挣扎，“你哄哄我吧......”

        他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

        你哄哄我，我就不这样了......

        我会乖乖吃避孕药，把你的颈环解开，放你走。

        我会好好考试，在延大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像其他侣一样在大学里每天在一起，讨论要去看什么电影，吃哪家味很棒的餐厅......

        所以，你哄哄我吧，哪怕是骗人的也好。

        我不想个自私的胆小鬼，尤其是对你。

        泪很，如果是滴在纪津禾的手上就好了，她的肤，她的心里，这样她或许就知他的痛苦，知他的害怕，然后就舍不得说接来这段话――

        “宋堇宁，哭对我没用。”

        “你想我怎么哄你？”纪津禾真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手臂任他抓着，也随他把抵在自己，声音从至尾都是冷的。

        “你心里清楚，我抵你的靠近，我不想看见你......”她甚至不愿意去看他，后仰贴在墙上，脸对着天花板，“所以才给我上颈环的......不是吗？”

        “现在又指望我对你说什么好话?”

        每一个字，仿佛屋檐的冰凌，坠他弯的背脊。

        纪津禾不会说这么重的话，她一直都很温和，对谁都有礼貌......她是真的讨厌他......才会不带一丝犹豫地说这些话......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对吗......”宋堇宁压不哭腔和哽咽，眨眨，挤掉眶里蓄满的泪，手抓着袖狠狠，衣柔的面料被打湿，他抬起，瞪着泛红的。

        “你......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纪津禾看着他的可怜破碎的模样，平静地撒谎。

        这一刻，世界静止。

        毁了，也回不去了。

        宋堇宁怔怔地看着她，瞬间被无止境的恐惧包围，他猛地低咳了两声，接着爆发歇斯底里的笑，边笑边咳，仿佛要把所有痛苦连着五脏六腑都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