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桢走远以后,长公主这才收了笑容,一拂袖坐回到椅上,这时木檀她们也走院中将院门关上,此时院中便只剩她们几人。
“公主金枝玉叶,小民不敢窥视,还是放得好。”
“这般无礼,殿何必要给她好脸?”
颜衿不解,随后便听见长公主说起门被人心布置过的造景,即使在室无法门,也能借此瞥见几分院中绝景。
“若是放了,岂不是辜负你与知府大人的心意?”
“自然是想办法从他中套什么来,”长公主看着门的山石盆景,
“什么底?”
“是。”
“此人有些过于唐突了。”颜衿难得主动先开,她实在是不满罗桢刚才的行为。
正准备放隔帘,长公主却抬手制止:“算了,隔着反倒什么都瞧不见。”
“本就是个浪,绣花枕一个,”长公主嗤笑一声,“也不知读了什么书,嘴里花花句不少,却连个功名也考不过,屋里姬妾几十个,还惦记着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刚才说了这馆中皆被布置过,看来永州知府安了不少人盯着这院里的活动,要是过多与颜淮接,少不得让他们警惕,我们倒是多了几分被动。”
“这几日多有叨扰,还请您与大人多多包涵。”
“您是怎么打算的呢?”颜衿问。
“这可是个好东西,”长公主手指划过卷轴笑,“个时间替我挂来,丢在角落这么多年,也不知有没有破损。”
“谁让他是知府家的大公呢。”长公主笑,“虽然是个好纨绔,不过因为是家中唯一的男丁,罗新川便当作心肝捧着,结果连审时度势的本事也没,刚才随便给他几个好脸,便全都透了底。”
“有这么夸张吗?”颜衿显得极为不解。
“殿请说。”
“不过是瞧着我有几分姿,若我貌若无盐,你猜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颜衿一懵二呆地看着周娘行动,见她抱了个匣回来,里面装着一副卷轴。
不过说到最后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罗桢连忙止住话,说着自己还要向家父复命,起拜辞,这时长公主忽然站起走近罗桢,伸手虚抬:“还请公替我给知府大人带句话。”
“痴心妄想。”长公主冷笑一声。
“您是想从罗桢上手?”
这番唐突,换了别人恐怕早已声喝止,然而周娘却并未有所动作,连长公主也只是浅笑晏晏,并未任何不悦。
“我还记得殿第一次来永州的时候,此人刚见面便立像个狗膏药一样,几乎日日都要在前晃。”
“他父亲倒是有几分算计,可他却是个草包,以我对他的了解,随便给甜,即使被打断他也会凑上来。”
“虽说也,又说窈窕淑女君好逑,但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周娘轻笑着,“这位公惦记的不仅仅是殿,还有驸的位置呢。”
长公主斜靠着,手指碾着袖上的明珠,许久忽然笑了一声对周娘:“你去把我之前让你特地带着的字帖拿来。”
听到长公主提起,罗桢中神顿时又亮了一分,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几乎恨不得将每盆花摆在那里的意义一一解释,随即又介绍起行馆其他地方皆被悉心布置装,说到最后甚至几乎不加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仰慕,主动邀请长公主同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