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吐一气，转过不理你了。

        你凑过去，拨开他的发，果然看到了鱼鳍状的耳朵。

        被你碰过的地方燃烧起粉红，很快便扇动着甩开你的手。

        像是响应了祁煜的灯光召唤，它们全都聚集在了那片灯光之。

        祁煜垂看向你手里的彩灯机，再抬时，里多了些许揶揄的笑意：

        蓝紫的耳朵上缀着粼粼的宝石，看上去华丽得有些失真。

        祁煜甩了甩尾巴，将它们吓走，可是它们很快又游了回来。

        “等等他……”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都说了不能摸，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祁煜沉默了一，然后鱼尾重新甩动起来。

        你拿着彩灯，拨动开关，心不在焉地继续说了句：

        尾巴晃动的幅度小了些。

        “谁让我们关系好呢。”

        他在海底的时候，看起来比在陆地上要自在一些。蜷缩在侧的鱼尾也意识舒展开，拨动海，与鱼儿们嬉戏着。

        祁煜看着它们东躲西藏，又撞到彼此晕在原地的傻样，忍不住笑着吐槽了一句：

        “它们。”

        而那些鱼像是听懂了，竟吓得四散奔逃起来。

        只是他的神落在那些废墟上时，总会显得有些落寞。

        “再不跑就吃了你们！”

        只有你听懂了，他让你等等他。

        你看到他的脸侧和脖颈上也浮些许鱼鳞，大概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你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扰动作。

        “嘿嘿，对不起嘛，我没见过人鱼，所以有激动。”

        他转过，接过你手里的彩灯机。

        他将灯光对准一片空白的海域，静了片刻，然后你就看到陆陆续续游过来许多红的小鱼游了过来。

        修长的手指快速转动开关，调了一个红的灯光来。

        指尖到的一瞬间，能觉到冰冰凉凉的手，像是摸在柔的丝绸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呼也重了些许。

        “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花哨的鱼，我可是这片海域里最漂亮的人鱼，也就你这么没光……”

        你气呼呼地举起彩灯，将灯光对准他的膛，“找到了，你就是这个海里最花哨的彩小鱼！”

        祁煜将巴搁在你的肩膀上，懒懒地声音传了过来：

        “所以，你要慢一。”

        彩灯机摸起来还是燥的，看来他的Evol      还可以让东西在里保持燥。

        “我开玩笑的啦，当然只摸你。”

        “保镖小，你……你不要得寸尺……”

        “你……你……”

        你追上去摸，祁煜便脸红得更厉害，像是被人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恨不得躲到里去似的。

        祁煜缓缓吐一气，撅着嘴回看你，语气郁闷至极：

        “蠢死了，难怪是……”

        “这么说的话，你岂不是看见别的任何人鱼，也会这样凑上去摸？”

        紫短发在里起柔的弧度，恍惚间，你好像看到了他的耳朵变成了和尾巴一样的半透明颜。

        “闪得这么快，你是在找彩的鱼吗？”

        “怎么，你要在海里开party      吗？事先声明，我可不会人鱼表演。”

        你看到他皱起眉，威胁似的对那些小鱼说：

        “噗，谁要你人鱼表演啦。我只是想试试，这些五颜六的灯，在海里会不会引到同样颜的鱼而已。”

        “深海里的鱼反应会比其他海域慢一些，像这样等一会儿，它们才会聚集过来……”

的明月只投稀薄的微光，本无法穿透沉重的海。

        他的声音消失在鱼群开的波纹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说到最后，竟迅速转过去。

        你不知你们现在所的位置是哪里，但是一想到这里可能是他曾经的家，而他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来，然后坐在这里发呆。

        此刻无论说什么安的话语，都显得太苍白。也不能像哄小猫小狗那样来哄这条傲的小鱼，于是脆接过他手中的彩灯机。

        你憋不住笑了来，在你的笑声中，祁煜的鱼尾不安分地扫动起来，搅得整片海都翻涌起来。

        “我怎么？”

        你看到祁煜皱了皱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祁煜眨了眨，转过来好奇地看着你。

        你有些生气起来，明明是为了哄他开心，他怎么还反过来嘲笑你？

        不只是鱼，还有红母、海星、章鱼……

        你动开关，调一个看上去很闹的炫彩灯光。

        他的耳朵，会动耶……好可。

        “当然也有反应快的鱼。但是这种鱼被信号灯引过来时，往往又会错过变幻莫测的灯光。”

        有调的小鱼游过来，贴在祁煜的鱼尾上嬉戏。

        你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唔，说不定。万一别的人鱼会更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