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第一次产生了游离的心思,第一次厌倦那无休无止的轮回,想要逃自己的轨迹,和你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碰你,都那么痛。像是荆棘刺穿血肉与骨髓,脑海中不停回响的声音在呼唤他,让他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
他知自己不会死,可是那种觉真的好难受,像是有千万针扎他的每一痛觉神经。
没有接你亲手织的围巾,很抱歉;在你说想看初雪的时候,看着手机里他回家的信息发呆,很抱歉;在他们寻来时,没有竭尽全力抵抗,很抱歉;私自喜你,贪婪地渴求你的意,很……抱歉。
大学毕业之后,他的就已经到了极限,家人迫他回去日本调养,那时候他还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想着回去之后,他会立刻养好,再回来找你。
可是,回去之后,他竟像是失去了在中国发生的一切记忆,人生仿佛被重置了一次。
他不记得你了,但是他记得你的星轨图,他一遍遍描绘,一遍遍重新记起你,然后又一遍遍被删除记忆……
那时候他才知,你们的轨迹,原本是没有交的。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害怕直视星轨,因为每当他企图看到你的位置,企图与你的命运交织,他都要经历一次意识的“剥离与重构”。
可是尽如此,如果能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就算是经历粉碎骨的痛,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你。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丢他。
不要再去看「绘星官」松间月,不要再着奇怪的东西摸他的脸,不要问他泪痣的义。
他不喜那个冒牌货对泪痣的解释,什么狗屁前世……
可如果你向往的是,丽而永生的,闪闪发亮的松间月,那么他丢那一切来到你边,又算什么呢?
你说过他的,你说过不要离开他的,你怎么忘了,怎么全都忘了?
在你向他倒去的一瞬间,时间仿佛也被逆转。
漫天的樱花花逆行向上,一如他改写你们之间故事结局的决心。
作者的话:在里长大的松间月,最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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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节奏的晃动着,是温宽厚的肩膀,柔的长发随着脚步扫在脸颊上,的,还有熟悉的香甜气息萦绕鼻尖。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你缓缓睁开,前是一只挂满饰品的耳朵,意识渐渐清明,你闷哼一声。
“松……松间月,你怎么……”
他一只手托着你的大,将你稳稳背在背上,另一只手撑着雨伞,没让一滴雨落在你上。
他没回答你的话,只是背着你沉默地在路上走着。
边呼啸而过无数曾经令他惧怕的车辆,可这一次他连神都不曾偏移过。
就这样,安静的背着你,双直视前方,一步一步走向家的方向。
他的肩膀被淋湿了一大片,深的痕之是他洁白的肤,你抬手抚摸过那一迹,很凉。
“喂,松间月,你把我放去吧,我没事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托住你大的手却紧了紧。
你侧过,看到他长得夸张的睫颤了颤,浅棕的眸中晕着光,你突然想起他刚刚好像哭过……
是哭了吧,应该不是雨,他明明打了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