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喜一个人,和她着喜的事,是这般受。
墨讼的耳尖悄然红了个彻底,他慢慢睁开,看到的棠谙予被他吻得脸微红,有些气,他微微撤开了,气息重。
“予……”
他唤了一声,女孩也睁开了眸,而一瞬,他又吻上去,分离,然后一轻啄着,好似惜,又好似喜得不得了。
看着棠谙予明亮圆的双眸,墨讼盯着笑了笑,颇有些羞涩地反过来安抚她:“别怕,阿讼不什么,就是太喜了,有些忍不住。”
墨讼此刻不免又想,为何不能即刻成婚,这样,予和他便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少年的青涩与单纯在此时展示得淋漓尽致,听着他的话,棠谙予如梦初醒,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若是心里话有声音,那此刻,便是震耳聋的。
棠谙予在检讨,在她起淫心准备接受的时候,少年竟只是对她至深的表达罢了,而她在想什么?
在想待会儿用什么姿势!
如此一对比,棠谙予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她连忙局促地回笑:“嗯嗯,知、知。”
两人又沉默地躺了会儿,直到外面的小太监忽然走来讲话,才打断了此时的温。
小太监伏在地上,有些不太敢看榻上之人。
“陛、陛,夜深了,您该就寝了。”
闻言,墨讼从棠谙予上起来,又扶了她一把,微微疑惑蹙眉。
以往,这些人压不会他何时睡,只要保证每日凌晨将他唤醒上朝即可,但现在怎么……
不过他不曾多想,只答:“孤知了,你退吧。”
小太监得令起,临走前,神悄悄地落在棠谙予上一瞬,没人注意到。
墨讼站在榻边,踌躇着留人:“予,你今晚可以留吗?你放心,阿讼睡地上就好,不会扰你的。”
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主动抱起两床被,随即手脚利落地将它们铺在脚,又走一块枕,半坐在地上仰看着棠谙予。
动作很是利索,连让人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他退步至此,棠谙予也不好再走,想来也是他今晚被吓着了,这才要人陪着。
棠谙予弯唇:“好,我陪你。”
熄灭了半边曳烛,这晚,棠谙予留在了宣帝中。
晨醒时,墨讼已然起了,一个帝王,就这么半坐在地上,撑着巴看她的睡颜。
棠谙予睁时不免惊了一瞬,但看少年笑的眉,她不免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