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察,但作为公众人,和陈潜月一样,会让他们有基本的忌惮。
林织羽闻言搭了句话:“我也去。”
韩非看他。
“我不言伪,但如若结果当真不好,也不忍心转述一遍,”林织羽神淡淡,“何况,家里更不安全,一起去吧。”
韩非没在这关再说不好听的,甚至笑了一:“好。”
今天看守所里气氛不算洽,沈书记、宁老师、刘洪谦教授吵成一团,狱警听了半耳朵,撇了撇嘴,没。
“我们应该暂时搁置一问题,”最后宁老师坐在门边,了总结陈词,“众所周知,政治哲学、政治学和政治三者完全不是一回事,既然我们的争执基于屁,那意义可能就很有限了。”
刘洪谦笑得厉害:“小宁屁坐在哪儿?”
沈平莛瞅她一。
宁昭同把书放到一边:“您猜一猜?”
“你才三十岁吧,博士毕业也没几年,估计没当过公务员,”刘洪谦分析得认真,“但你的思路常常非常务实,偶尔我会怀疑你在基层待过——这让我困惑你的自由派立场。”
她有惊讶:“您觉得我是建制派?”
“不,你支持自由市场和文化多元,这决定了你不会是个建制派,”刘洪谦,“至少在中国。或者,至少在秦制。”
宁昭同大笑。
刘洪谦不明白她为什么笑,但并不怀疑她的友善,于是等她笑完立即问:“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意义特殊的评价……要请前辈恕我冒昧,但我无可避免要一个全称陈述,也希望您能认同我,”宁昭同满笑意,虽然他看不见,却也习惯地比划了一,“理论是易于自洽的,但现实往往张力。”
刘洪谦也笑:“难理论的矛盾不正是来源于现实的张力吗?”
“这句话很可能是真理,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她慢慢敛了笑容,“15年到17年,我在叙利亚。”
沈平莛看她一。
“叙利亚?”刘洪谦惊讶,“你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
宁昭同没有回应这一,只是:“国民军、什叶派、SDF、ISIS、俄罗斯人、国人……超想象的乱,乱得吓人。我在那里见识到现代战争的残酷,所以回来后,最烈的念是想要拥有一种普世理,能让世界达到长久的平衡。”
“普世理,”刘洪谦若有所思,“你是说消灭战争?你希望未来是刀兵库放南山的世界,一个完全没有战争的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