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他动作jian定地xia跪,任由雨shui冲刷着视线,也不抬手去挡。
“皇叔,我求你了!自从皇祖父死后,你bi1死我父王,肆意夺我权力,让我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傀儡,这些年,我从未想过反抗,也不曾求过皇叔。这一切若是没有棠谙予的chu现,我可以忍受一辈zi的!可是现在,我不想忍了!”
“皇叔不是想要帝位吗,可以!只要您同意,我可以立刻写退位诏书,当着宣国百姓的面真心实意地给您让位,绝不反悔,我只求与她一生一世就好。”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她!皇叔,求你了,求你成全我们吧!”
墨讼毕竟是少年心xing,他zuo不了什么大事去改变yan前人的想法,只能通过这种卑微的方式。
雨shui和泪shui混合着hua落脸颊,墨讼视线愈发模糊,yan前只有墨望舟gao傲不曾折腰的姿态。
他明白,这招对冷心冷血的皇叔没用,可是不试一试,就这么被拘禁的话,才是真的让人绝望。
“让位?呵,你了解她吗,你懂她么,你就这么大言不惭地说chu让位,可曾想过她是否愿意同你永远一双人,是否愿意和你成为平凡人?这些你都没想过,因为你只是自私地想要成全nei心所想罢了。墨讼,本王不是要不起帝位,也无需你让位,本王要的,只是单纯地折磨你,让你那地xia长眠的皇祖父看一看,他的继位人,有多么无能可悲。”
“仅此而已。”
墨望舟双手负于shen后,shen形也不曾摇晃一分,只淡漠地看着狼狈的少年,心思不zuo动摇。
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何须旁人来让,他这个侄zi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的shen份。
墨讼的shen形在雨中开始摇晃,他跪着,紧紧地握着双拳,却也不得不承认,墨望舟说的是实话,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只是他自己的mei好幻想罢了。
心底的卑微就这么被人剖开来说,墨讼甚至都gan觉不到任何嘲讽了。
他xie气般跪坐在地上,浑shen颤抖不止,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良久,就在墨望舟即将转shen回书房的时候,墨讼忽地抬眸,又是一记问题,他语气虚弱地反问dao:“皇叔,您和晔安公主有纠缠,到底是因为喜huan,还是因为她冠上的,是我墨讼的未婚妻呢?您瞧不起我,日日以折磨、贬低我为乐,所以,连带着我的未婚妻,也要故意夺走,看我笑话,是不是?”
墨望舟顿住脚步,并未正面回答:“然后呢?”
看他回应,墨讼笑得愈发凄惨,肩膀抖着朝他讽刺:“皇叔啊皇叔,都说您不近女se,什么样的mei人不曾见过,怎么就偏偏对晔安公主gao看了一yan呢?说到底,她也只是你报复我的一bu分罢了。”
他像疯了一样仰天笑着,丝毫不加掩饰,也没了任何ti面。
墨望舟看他疯癫的样zi,不禁蹙眉:“那又如何,不过本王着实不曾想过,给你定xia的未婚妻,可比你这个傀儡知趣多了。墨讼,有些事,你还是想明白的好,固执己见,不会有好结果。”
再怎么求,墨望舟也不会答应所谓的婚事,有他在,岂能容忍棠谙予独属于某一个人?
墨讼貌似已然听不xia去他的话了,只在雨中无故地笑。
他这副样zi看得墨望舟心烦,于是随即抬手,让shen边的侍卫将人qiang行拖走。
然而,就在他转shen的那一刻,视线里却忽然瞥见雨中撑伞站着的一daoshen影。
赫然是棠谙予。